十三天-《别再野了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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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准备就在两人恋爱纪念日的那天提出来,让这段感情在哪里开始,就在哪里结束。
    男生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这段感情开始出现裂痕,而他想的是挽回。
    他用自己攒了很久的钱,去买了一对价值不菲的戒指,在两人恋爱纪念日的那天,准备了一个惊喜。
    他当众向女孩子求婚了。
    女生承认,在听到了他这一番真诚的告白和承诺,看到了他眼里
    两人的未来后。
    她心软了。
    所以她憋回了原本想说的话,流着泪,答应了她。
    所以之后,她回想起来,都不知道那天她流过的泪,到底是为自己高兴,还是为自己难过呢。
    因为他们最终还是分手了,那枚戒指引发的。
    就在两人敲定日子去领证的前不久,女主发现,戒指掉了,怎么找都找不回来。
    女主本来就怕它丢掉,所以结婚之前一直都没怎么戴这枚戒指,都是把它放在小盒子里,而且她还细心地在里面压了一张小纸条,上面写着她和男生两个人的联系方式,就是怕万一丢了捡到的人可以及时联系到他们。
    可是她始终没有等来归还戒指的人。
    两人也因为戒指的丢失,争吵了很久,从中牵扯出了彼此心里对这份感情的种种不满,发泄了彼此心里累积已久的情绪。
    说是因为一枚戒指,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,这枚戒指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那一根稻草罢了。
    于是女生走了,这次是真的走了,一别就是好几年,再次重逢,竟然还是因为这枚戒指。
    捡到这枚戒指的人因为一己私欲,自己悄悄地留下了这枚戒指,却因为内心纠结,一直没有将它卖掉。
    这一年,她得了绝症,期限将至,她觉得自己心里有愧,不能善终,就翻出了那个戒指盒,拿着那张纸条,拨通了上面的电话,没想到两人都还没换手机号。
    他们就因为这枚戒指,再次重逢了。
    可是故事有留白,最后是开放式结局,没有指明他们有没有复合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秦时喻当时自己看第一遍这个故事的时候,只是觉得很难过,也没有太多别的想法。
    但是这一遍经过她自己给池砚的讲述后,她觉得,整个故事看下来,难过也有,遗憾也有。
    但是她觉得,好像两人确实,不应该再在一起了。
    “你怎么看呢,池砚?”
    秦时喻拖着腮,看着屏幕上的池砚。
    他刚洗完澡,浴袍领口敞着,胸肌的边缘线条若隐若现,他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一些,微湿的一缕在额前勾着卷。
    他不知道是在回味刚刚那个故事还是在思考什么,低垂着一双眼,紧抿着唇,面色有些沉重。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池砚抬起头,敛目看着她,表情很认真。
    “要我说,这男的当时就不应该求婚。”
    “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给别人幸福,不知上进,又不想让别人走,企图用婚姻来捆绑别人,什么好事都让他占完了。”
    “一女孩子能跟他耗几年?从校园到社会,消耗的不过是女孩子一个人的热情罢了,而他还在原地踏步。”
    秦时喻听他说完这番话,心里多少都有些惊讶。
    她没想到,池砚这么一个看上去直男又高傲的大少爷,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完全为女孩子考虑,站在女孩子角度看问题的言论。
    秦时喻早该想到的。
    池砚只是看上去顽劣不羁,其实骨子里是个很有教养的人,包括从之前两人相处的一些细节中,就可以看出来。
    “在想什么呢?”
    她回过神,弯了弯唇角。
    “没什么,我觉得你刚刚说的很对。”
    “可是,”
    “现实中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啊,因为女生嘛,心思总是要细腻一点,也比较容易陷进去,可能故事中这个女生已经算是勇敢的了吧,错了一次,第二次就很果断了。”
    “而且我看周围啊,还有之前看到过的一些投稿,好多男生都是这样啊,得到了就不珍惜,又不知上进,各个方面都让女孩子失望。明明越好两个人一起努力,怎么到头来只剩下一个人了呢。”
    池砚稍眯着眼,笑笑,伸手敲了敲屏幕,示意秦时喻看着他,
    “秦时喻,你可别开地图炮哦,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不是那样的。”
    秦时喻笑笑,羽睫低垂,看着有点难过。
    不知道是什么情绪。
    “可是像你们这种有钱人的孩子,如果要结婚的话,至少没有什么物质上的烦恼吧,无论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又或者是离婚,只要物质到位,很多事情都会更好解决一点吧。”
    秦时喻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觉得自己挺悲观的,但这确实也是现实,毕竟这世上,像池砚一样的有钱人只占少数。
    剩下的有情人,因为现实和物质而分开的,又有多少呢。
    “秦时喻。”
    池砚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。
    秦时喻对上他的视线,发现他的眼神也蓦地沉了几分,透着几分严肃。
    “我跟你说的那些...有钱人,不一样。”
    “他们可能有很多种选择,”
    “而我,只有你一个。”
    “只有你,秦时喻。”
    他低沉着嗓音,重复了一遍。
    每一个字都透着点锋利,很笃定,似是说给秦时喻的,却也是说给他自己的。
    每一个字敲在她的耳边,让她的心骤然一缩。
    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,抵不住池砚的寸寸进攻,好像就快要崩塌了。
    她的每一寸理智,都在叫嚣着弃甲曳兵,马上就快要败下阵来了。
    “秦时喻,我这个人,如你所见,爱玩儿脾气又大,跟你相处的时候,除了拿几个钱来威胁一下你,也没什么别的法子了,所以你看,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,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了好不好?”
    “你看,你自己多好,漂亮,能干,坚韧,当时一个人对一整个sk都没能吓到你,还有什么能打倒你?”
    “你性格也好啊,我这种脾气的人,你都能受得了。”
    秦时喻还真的有点不习惯,池砚对自己的一顿猛夸。
    但是他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,反而还有点激动,就快要语无伦次了。
    “夸不出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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